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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fā)表于：2020/10/7 10:0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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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閆老師的一次家訪——《晨霧》第一部 之 第二十章 《家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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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一位集團(tuán)領(lǐng)導(dǎo)的心路歷程——《晨霧》第一部 之 第二十一章 《臺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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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片段:
晚上熄燈后，高衛(wèi)平將筆記本放在枕邊，本子里記著的那一串串?dāng)?shù)字和科目擾亂了他的心緒，不時在他的眼前滾動。一閉上眼，謝文祥的話不停地在耳邊久久回響，一幅夢幻的畫卷在腦海中不時閃過。在黑夜里，他仿佛被置身于萬丈懸崖的云端。高衛(wèi)平低下頭去，透過稀薄的云層向懸崖的下方張望，在蒼松翠柏間他依稀地看到了一條崎嶇的山路。這條山路鬼使神差的被人鑿過，為了方便一個個通往更高階梯的人通行，小路上布滿了不同高度的臺階，蜿蜒盤旋著向著頂峰的方向延伸。
越往山下擠動的人越多，密密麻麻地排成了一片，人們都在費(fèi)勁地向上攀爬著。他們中有的人過于矮小，手不能觸及上一級臺階的邊緣。唯一的辦法，他們只能踩在其他人的肩膀上借力，向上一臺階的人伸出著雙手，指望上面能有貴人拉上一把。有的人靠著自己的努 力，一條腿已經(jīng)成功地跨上了上一級臺階，可還有半個身子被擠壓在臺階之下的人流之中。他們使出渾身解數(shù)，費(fèi)盡了氣力，試圖將自己的身子從擁擠不堪的人群中抽出，再有那么一兩下，眼看就要成功地實現(xiàn)進(jìn)階。他們眼中充滿了對即將成功的渴望，但不知怎的，人群中忽然冒出的一雙雙手又將他拉回了原位，一切清零，無奈的只能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攀爬。
高衛(wèi)平看著不斷向上找尋契機(jī)的人們，仿佛為每爬上一個臺階所要付出艱辛感同身受，然而能夠脫穎而出，向上步入新一級臺階的人畢竟還是少數(shù)。在這個人的身后有一大堆人在不停地用力苦撐著他，力圖在將同伴送入更高一級的臺階后，也能從上面尋到伸出的那雙心心念念熟稔的手。
每一級向上的臺階看起來越來越窄，能容人站立的空間越來越小。每登上一級臺階時，處在下一級臺階的人都在為了配合同伴的上升，而透支著自己的體力，甚至付出著寶貴的生命。有的人為了能夠確保同伴的上升，拼命忘我地用力向上推搡著正在實現(xiàn)升級夢想的人。而正是這種助力的過程，讓下一級臺階的人們，有些往往會因為耗盡體力或因用力過猛而與其他不同群體的人造成沖撞，時不時的有人紛紛向下墜落。在墜落過程中，立足不穩(wěn)的人，比較幸運(yùn)的會接連滾下幾個臺階后就此停下來，保住了性命，從頭再來，可也有不少人卻會跌落山崖。
崖下的山谷中，正燃燒著熊熊烈火，在烈焰中不時地傳來著一陣陣凄慘的嚎叫，那叫聲響徹夜空，振聾發(fā)聵。在烈火中，一張張悲憤的面孔在高衛(wèi)平的眼前跳躍，那是何鐵成，那是謝文祥，那是......
高衛(wèi)平被撕心裂肺的叫聲驚醒后，他仿佛看到了一雙雙期待的眼睛，那是故去的人對自己生前所信賴的人的一種托付，一種等待回饋的渴望。在皎潔的夜光中，高衛(wèi)平走上陽臺，一股微風(fēng)襲來，陣陣涼意讓他的腦中頓時如翻江倒海般的跌宕不已。他望著遠(yuǎn)方的點(diǎn)點(diǎn)燈火，全無一絲睡意，在沉思中默然倉皇。
[此貼被祥子于2020/10/7 10:03:38編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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